“不然呢?”杨暄揉了揉眼,“杜傻子都能考,我不能吗?”
“哈?”
杜五郎好歹也是读过许多年书的,被杨暄称为傻子,一时也是无语了,倒还忍得住,问道:“你也考明经?”
“本来是想考进士的,但我阿爷说那样太引人注目了。”
杜五郎问道:“一会帖经,你能对几成?”
“你阿爷是户部员外郎?”
“对。”
“哈哈。”杨暄拍掌大笑,“我阿爷都升到度支郎中了,穿的可是红袍哦。”
“唉。”
杜五郎听薛白说过了,杨钊作为杨銛的堂弟,又是杨党中难得与各方势力都相处不错的,升迁必然会很快。
薛白虽与虢国夫人友好,但杨家的国夫人有三位,杨钊从来不忘打点,逢年过节,连杜家、薛家都收到他的礼呢。
杜五郎的砚台、马鞍、银碗等等,都是杨钊送的,不贵重,但附赠的喻意很好,妙笔生花,突飞猛进,年年有余之类。
明经考试也分三场,帖经、口试、时务策。
杜五郎依旧是在杨暄身后坐了,不一会儿开考。
他目光一看,却见《老子》考得尤其多,果然,圣人去了终南山就是不一样,薛白都与他说过了。
“何谓宠辱若惊?宠为下。得之若惊,失之若惊,是谓宠辱若惊……”
杜五郎只觉好奇怪,明明是背过的句子,怎么到用时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他抬头看去,只见郑虔正坐在那闭目养神。
忽然,一队官差大步而入,道:“太学博士郑虔私撰国史,到刑部走一趟吧。”
杜五郎惊讶地张了张嘴,有些惊讶于这个闻所未闻的罪名。
“私……私撰国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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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的第一场也是帖经,此时正提笔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