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,煮水煎茶,在大厅待客。
杜五郎已猜到来的是哪家。
果然,一对锦衣父子领着仆役进了堂,那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年就是婚书上说的萧璠,长得竟……确实还不错。
杜五郎愣了一下,他平素开玩笑归开玩笑,此时忽然有些慌了。
“薛家大娘子有礼了,天宝五载初,你我两家约定婚书,萧家已下过聘礼,想必如今该履行婚约了吧?”
萧家算是客气的,因理亏的确是柳湘君。
当时,萧邡之刚迁为京官,被薛灵以平阳郡公之后的名义骗了,下了极丰厚的聘礼要给儿子娶薛三娘,结果被薛灵一转眼间输得精光,萧家听说后仔细一查,发现薛家还欠着巨债。
薛白的意思是还了聘礼,婚事便算了,三娘年纪还小,不必高攀萧家。
柳湘君有些犹豫,万福道:“这桩婚事,原本萧公你说作罢了……”
萧邡之摆了摆手,叹道:“那是因薛灵太过份……唉,但不必牵扯到小儿辈,婚事照旧便是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薛家想要悔婚不成?”
柳湘君无话可说,她其实觉得这是桩好婚事,唯一的顾虑只是薛白不赞同。
萧邡之见她不应,道:“既没有悔婚的理由,两家请期、迎亲……”
“不行!”杜五郎忽然站起。
萧家父子目光看去,皆感疑惑,心道人道薛打牌风采不凡,如何是这般长相?
“敢问可是薛六郎当面?”
“不是,但我与薛白情同手足,他的意见便是我的意见。”杜五郎以一种不顾一切的态度摆着手道:“这桩婚事,不成!”
“为何?”
杜五郎激动道:“伱家先悔婚,结果又出尔反尔,不肯退婚,无非是嫌贫爱富,绝非良配!”
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,萧邡之一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