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薛白道:“只要人能用。”
杜妗道:“元载元公辅恰是王忠嗣的女婿,你这岂不是打瞌睡便有人送上枕头。”
“是啊,他与我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走了一会儿,杜家姐妹停下脚步,让薛白独自去交游。
看着他的背影,杜妗附到杜媗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。
“你别胡说。”
杜媗转身要走,杜妗却是一把搂住她的腰。
在这片曲江丽景之中,姐妹俩如小时候一般追逐打闹起来,裙摆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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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认为元载来此并非巧合,而是因为这是个绝顶聪明之人。
王忠嗣这位太子义兄、四镇节度使,眼下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威风,甚至像是被架在火上烤。
身佩四镇帅印,控戎万里,西北劲兵重镇尽数掌握于一人之手,这是大唐开国一百余年来未有之事。
假若李隆基驾崩了,王忠嗣便是李亨能稳妥继位、掌权的最大保障,李亨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必须倚仗他、安抚他,直到羽翼丰满。
问题在于,李隆基不像要死的人,且自认为还能活很久。
聪明人都看得出来,王忠嗣已经成了圣人喉咙里的一根刺。
石堡城,真是边战的问题吗?
战或不战,胜或不胜,王忠嗣怎么选?
元载必然看明白了这些,也许早已谋好了出路,而杨銛一党横空出世,却能成为他更好的出路。
“薛郎当面,我归长安时日虽短,却已听闻你诸多事迹,今日一见,方知薛郎风采更胜传闻。”
“公辅兄太客气了,我亦久仰公辅兄的大名。”
“哦?你何时听说过我?”
“听闻过公辅兄与兄嫂的佳话。”
元载遂与妻子对视一眼,微微一笑。
“好事不出门,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