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要我来承担不成?”
裴冕懂他的意思。
王鉷没有李林甫那么嫉贤妒能,对这些事不太感兴趣,近来正忙着为圣人上贡,不想沾染是非。
“王公,不如这样吧?”裴冕低声道:“只消把那所谓的‘春闱五子’给……”
他伸手在空中劈了一下。
王鉷眯着眼看着,摇了摇头。
“没人会怀疑是我们做的。”裴冕道:“只会认为是右相所为。”
“为这种事惹一身麻烦,不值当。”
今科虽是王鉷负责对试,只要圣人知他是奉李林甫之命行事,即便真查出舞弊而覆试了,他虽有损失却伤不到根本。
反倒若是动手杀人,被查出来,却会与李林甫反目、惹圣人忌惮……
裴冕见王鉷神色,当即明白过来,右相一系这是打算暂时妥协了。
该除掉的麻烦杨钊已经除掉了,谁中进士反而没那么重要。
天宝二载也曾覆试过,伤不到相府根基,但若与薛白斗下去,事闹得太大,反而会让圣人觉得这个宰相不好用了。
“阿郎,右相府使人来了,召你与裴御史过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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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林甫放下手中的画卷,脸色难看至极。
但越是这个时候,他越得冷静下来。
得揣摩圣人是怎么想的,圣人看到这幅画,会有些不高兴,但若贵妃说喜欢呢?
若兴冲冲告到宫城,之后场面不难想到的……
“竖子猖狂,敢使人画朕打骨牌?!”
“圣人息怒,小子无状,因哥奴为我侍牌,太过得意,遂与画师说梦到与神仙打骨牌让他画。”
“原来如此,不知道的谁能看出这是圣人?还当是神仙呢。”
“嗯,这般一看,此画竟还不错,将朕与贵妃画得很有气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