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你千方百计终于如愿陪圣人打骨牌,那也是故意与元结等人一同入狱?”
“老师这般说的,显得学生心机也太深了,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。”
颜真卿心知薛白献炒菜、骨牌,必是谋划了许久的弄臣之路,学的是神鸡童贾昌,难处在于想出那许多让虢国夫人、圣人感兴趣的东西。
谋得这圣眷,最初肯定不是为了救旁人,该是打算用来谋身,再想到韦芸详述的他在颜嫣病危时的作为……与其说是心机深,不如说是舍得拿花费心机准备的门路救人。
“恰逢其会?那老夫还得赞你一声古道热肠不成?”
“谢老师夸奖。”
颜真卿见他如此坦然受了,似笑非笑摇了摇头,板起脸说起正事来。
“礼部侍郎李岩,本是不参与权争的公允之士,此番还是被收买了,泄题给杨护等生徒。若要奏请覆试,此为最直接的理由,个中详情老夫已递呈上去了。”
话到这里,颜真卿其实已经知道朝中没人能出头了,却还是继续道:“自会有重臣出面,往后你莫要再闹事了。”
“不知老师说的重臣是谁?”薛白问道:“据学生所知,右相独掌朝政,左相吱唔不言。其他能出面的重臣,似乎全被贬走了。”
说来旁人不信,但天宝年间的朝堂上就是没有任何人能制衡李林甫,除了东宫。
眼见颜真卿不答,薛白道:“那看来,东宫不打算出面了?学生以为如此更好,举子们大可自救。”
“若无人庇护,一群生徒乡贡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!”
“学生来庇护。”
“竖子欲死。”颜真卿叱道:“一点骨牌小技护得了你一次,能护你一世?你只看贾昌这等狎臣风光,可知他们从不曾干涉国事?以娱游幸进犹敢妄言时政,初次开口圣人侥幸相饶,再有下次,看圣人杀不杀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