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的势力都大到这个程度了,寿王真已沦落为诸王中最废物的一个了。
全是杨玉环害的!
正是因为她,寿王的脸面才会被狠狠地掷在地上,千人踩、万人踏,如被拆了脊梁骨一般站都站不起来。
此时,面对薛白,她体会到的就是寿王被嘲讽时的那种无力、自卑、惊恐、不知所措。
“薛郎君可是与右相身边的女使……私通了?”
“我问你,不是你问我。”
达奚盈盈原本还不甘心地想要试探,被这般强硬的一句话顶回来,终于收了小聪明,老老实实开口。
“吉温是第一个发现薛郎君身世之人,又与薛郎君有仇,因此右相用他。裴冕则是一听说榷盐法,便向右相进言此事有幕后推手,该查。至于我,一直是明着在查薛郎君的……”
薛白没有再瞒着杜五郎。
他本就信任他,只是对他能力不放心,但康家酒楼一事倒也能看出,杜五郎呆是呆了些,但交给他的事情会老老实实地办完,没有自以为是的想法或七七八八的坏习惯误事。
杜五郎初次接触到薛白身世的秘密,吃惊却不太吃惊。
抬头看去,不远处的树杈上有一窝喜鹊,他心里不由想到,那薛白就不是薛三娘的亲兄长了。
“我把我的推测都与他们说了。”达奚盈盈道:“我推测你们是庆王的人……”
她这次偷瞥了一眼杜五郎的脸色,希望能从这个好拿捏的脸上看出什么些来,可惜,杜五郎从一开始就是那吃惊却又见怪不怪的表情。
她不由后悔对李林甫说那些,原本以为薛白不可能知道。
薛白却没生气,而是问道:“右相就没想过转而支持庆王?”
“什么?”
达奚盈盈不由惊讶,之后低下头。
她身为寿王的人,当面听这种话,有种被羞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