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伱说她冲你来的,却还未说你们有何过节?”
“谁知她为何恨我。”杨玉瑶懒洋洋道,“寿王的人脑子都有点毛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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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白又在虢国夫人府待了几日,到了二月初,杨玉瑶才终于留不住他。
而就在这期间,杨銛向圣人上了一道《论榷盐法事宜》,牵动了朝堂各方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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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初一,永兴坊,十王宅。
一辆马车停在小巷里,达奚盈盈打扮成婢女模样站在车边,抬眼瞥去,施仲塞了一枚金子给寿王的家令。
因寿王李琩已是快三十岁的人了,依旧住在十王宅里,每日的行踪都有家令密切监视,不得与百官来往,少与外界交通。
“寿王不宜见客,只许将瓜果送进去。”
于是马车先驶走,达奚盈盈由家令引着进去。
一路进堂,只见身形颓废的李琩正坐在那,似在看舞伎表演,目光却十分空洞。
“寿王。”
李琩挥了挥手,让舞伎们退下。
达奚盈盈当即凑上前,想与他亲热,却被一把推开。
“没心情。”李琩淡淡道。
“是。”
达奚盈盈心中幽怨,暗道他每次都有借口。
她初识他的那年却不是这样,那时他很有野心,说她长得像王妃的姐姐,每次都会让她背过身去,在她耳边唤“玉瑶”。
“查到了吗?”李琩说起正事。
“薛白所有来往之人都查了。他来往的官员不少,杨玉瑶,杜家,长安县尉颜真卿,前几日他还去见了杨銛……奴家认为,他背后确有废太子李瑛的残留势力在推手,因此才有如此能量。”
说到这里,达奚盈盈瞥了李琩一眼,见他毫无反应,于是继续说起来。
“两个多月前的陇右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