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呼呼大睡,上去推醒了他,连着说了两桩大事。
“阿郎,听说杨慎矜谋反了!此獠还想认薛白为子,急得薛家在御前抢儿子……”
杜有邻翻身而起,迷迷糊糊听到后来,感慨了一句。
“看来,是老夫请托大伯出手,起了作用,方保住了这孩子。”
卢丰娘听得目泛异彩,愈发佩服自家郎君。
因为满心满眼都是杜有邻,直到入睡前她才突然想起一事来。
“不好了,那煞婢不在,后宅家事郎君也得早些出手管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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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鸟叫声阵阵。
屋内没有点灯,但薄曦已透进来。
杜家姐妹坐在榻边的胡凳上,还在与薛白说话。
薛白先是说了在御前供证之事,与她们核对好证词。
“到时定了案,世人都知大姐几次拒绝杨慎矜,那些风言风语也就散了……”
杜媗眼帘轻抬看着薛白,眼神愈发不同。
之后说起诸多变故,杜妗柳眉微蹙,沉吟道:“看来,辛十二手里那份契书不是伪造的,咸宜公主既能说你与李家有深仇,思来想去,只能是因为认出你是薛平昭了。以她的性子,马上就要告诉李林甫,圣人早晚还是会知晓的。”
“今夜见了这圣人,我倒觉得他不难相处,气度是大的……前提是让他高兴了。”
杜妗颇有野心,考虑良久后低声道:“若你能得圣人信厚,往后未必无望将河东郡公之爵讨回来。”
她似乎早肯定了他就是薛平昭。
薛白则根本无所谓,道:“一步步来,要怎样的身份都可以,重要的是得有配得上的实力。我若没有官身、没有耳目,不能维护宫中的关系,现在成了薛平昭就是死。好在,李林甫该不敢轻易提此事。”
“嗯。”
杜妗点了点头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