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何事都放一放。赴宴之后,伱便是高门显赫的杨诩。”
“他们有可能并非金吾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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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街上,一辆马车被拦停,李静忠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,向拦车的青袍官员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“内侍上元安康,下官是京畿采访使判官裴冕,本该与京畿采访使王公一道入内,但下官来迟了……”
“上来吧。”李静忠道,“带你一程。”
裴冕连忙称谢,登上马车便低声道:“李公,出事了。”
李静忠不语,静待下文。
“计划本是天衣无缝,一切人证、物证皆送至杨慎衿处,一旦引发,将从此不再有东宫案、唯有隋杨谋反案。但出了点小岔子,原本该被杨慎矜灭口的六人……少了两人。”
“何谓‘少了两人’?若是逃了便追,若是躲了便找,你来找我一介老奴有何用?”
“思来想去,只有一种可能,他们被薛白带走了。”
“谁?”
李静忠如同被蜇了一下,尖声问了一句。
裴冕道:“薛白,只有可能是他。”
“裴公,你往后可是得当宰相的呀!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?”
“人在薛白手上,薛白在兴庆宫中。”裴冕无可奈何道:“我不过八品小吏,着实插手不了兴庆宫之事。”
李静忠叹一声,道:“你要我如何做?”
“薛白手中掌握了太多,极有威胁。”裴冕道:“我本打算过两日再引发杨慎矜案,但来不及了,今夜就得了结此案。”
“上元夜案发?你敢坏了圣人观灯的雅兴?!”
“若晚了,局面必要让索斗鸡掌握。”
李静忠声音愈发尖细,问道:“那若薛白不是杨慎矜之子,你可还有办法灭了他的口?”
“有,计多矣。”裴冕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