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白则问道:“为何忌恨?”
“再给你举个例子吧,圣人曾于勤政楼垂帘观乐舞,兵部侍郎卢绚不知御驾在,垂鞭按辔,过于楼下,风度翩翩,得圣人赞美。此事被李林甫得知,李林甫担心卢绚得圣人重用,遂出手构陷,将其贬出长安。”
“为何?”
“索斗鸡就是这么个人。”
薛白一时无言。
杜妗接着道:“杨慎矜本不是李林甫的人,但李林甫想要掌控御史台,曾打压过他,杨慎矜这才屈从于李林甫,但彼此间该会互相提防。”
薛白点点头,在地图上杨慎矜的别宅处也做了个记号。
杜媗提醒道:“你往后也得小心些。”
“咳咳。”
曲水在外面咳了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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皎奴有些无力地拖着脚步走回厢房,听到了里面的对话。
“玉真公主内定王摩诘为状元?”杜妗道:“此事怕是杨钊造谣,便说张九皋,此人乃宰相张九龄之弟,于中宗景龙三年举明经及第,又岂会在开元九年与王摩诘一同应试?”
“各种情由真真假假,外人如何知晓。”杜媗道:“但薛白若想及第,确得有权贵举荐……”
皎奴进了屋坐下,听她们还在与薛白说着科举之事。
只坐了片刻,她脸色又是一变,狠狠剜了薛白一眼,重新往外走去。
待皎奴走远,屋内,杜媗有些迟疑着,开口道:“我并非是为京兆杜氏当说客,但思来想去,右相府恐非长久倚靠。你早晚需有个身份才能安身立命,薛灵虽无官身,但不知比你原本的身世如何?”
薛白道:“真要推测,我原本是官奴的可能性不低。”
“我更担心的是,你气度不似寻常人家子弟,能沦为官奴,恐是犯官之后,那十之六七与右相府有仇了。”杜媗道:“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