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无赖三天两头的前来找事,便把赵让拉到一旁僻静处,说道:
“城东码头那边,我们叫水市,归一位总瓢把子管,都是海货。对应的城西,则是老百姓们购买日常用品的去处,我们叫做旱市,也有一位老大说话算数。客官你的包袱大概率会被贼人在旱市出售。”
赵让再度谢过,然后问清方向,便大踏步朝城西走去。
包袱里有赵让自己的东西,还有下山时白鹤山的师叔祖送给他的礼物。
银钱都是小事,主要是包袱里还有青青给他的一块第一楼的令牌!
这可是重中之重。
没了这块令牌,河边负责应对此事之人就无法辨别赵让的身份。
想要用嘴解释清楚,肯定又得大费周章!
何况赵让来此也不愿意被人发现行踪。
倘若有人识得这块令牌,将此当作消息递给南地派前来的探子,事情就会更加复杂起来。
这是赵让头回来镇海城,对城中的道路一点都不熟悉。
好在这座城修的还算方正,赵让每到岔路口就寻人问一问旱市的方向,还是能准确走到的。
不过当他抵达城西旱市的时候,却忽然有些傻眼。
这里……未免也太热闹了一些!
沿街两侧,密密麻麻全都是摆摊的商贩。
街道正中,则挤满了前来闲逛购物的人。
想要在这里找一个贼人,无异于大海捞针!
但赵让也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耐着性子,从街头开始,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仔细寻找。
为了让自己看的更加清楚,他每经过一个摊位,就假装成想要买东西的客人,拿起摊位上的东西端详一番。
遇到有摊主询问,他就说再看看,然后走到下一个摊位继续寻找。
就这么找了小半天的时间,赵让已经走过了整条旱市的一半。
然而他的包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,连一点踪迹都没有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