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不过有些太过朴素,想来是一路西逃,把能换钱的装饰全都拆了下来。
“来了?”
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悠悠的传来,听得赵让都起了鸡皮疙瘩……
“小四,快让客人坐呀,傻站着干吗!”
屋子深处摆着一张华美的桌子,是用一整棵粗壮的香樟树整体雕刻出来的,看上去极为阔气。
说话的不男不女的人,坐在桌子后,正对着赵让。他面前有三个人,闻声全都扭过头来看着他。
其中最右面一人是个清瘦的老头,穿着身灰黑的布衣布裤。有些老旧,但洗的一尘不染,穿在身上衬得人很是板正。
他的两只手一只放在腿上,被桌下的阴影笼罩,赵让看不清。另一只则搭在桌子边沿,天窗上投下来的光刚好照在上面。
这老头的手就像从未晒过太阳似的,白得吓人。赵让从未见过有谁的皮肤能够这样白皙,就连元可欣在相比之下都差了许多。
这双手唯一的瑕疵是指节上沾染了一滴很小的墨点。要不是赵让眼力好,根本就看不见。
食指的指节是握笔的位置,这位老头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。赵让基本能断定他就是小孩儿说的那位老先生!
“好的李总管!”
四哥应承着,就带赵让走到桌子前,拿张椅子,请他坐了下去。
这里有椅子,上面还放了软垫,比外面的板凳舒服了不止一点!
李总管冲着赵让微笑着点了点头,他脸上的皮包着肥肉全都往下吊着,稍微动动,就会晃来晃去,看得赵让一阵恶心……
不过他还是强忍住,也点头回了个礼,但笑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……他这会儿的笑,一定比哭还难看。
好在李总管并未在意,而是拿起身旁茶台上的一把紫砂壶,给赵让倒了一杯茶。
“这把茶壶,可是正儿八经的贡品,光在勤政殿里都传了三个皇帝了,连我干爹也不知它到底进宫了多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