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倔强偏执的人,一旦认准了对方是什么样人了,就很难改变。刚才这番话,听在他耳朵里,令他对赵让更加鄙夷……觉得这人真是虚伪到骨子里了,无可救药!
“云儿,你在和谁说话?”
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,竟在这声音根本传不出去的松桃山上四面八方的回荡开来。
“师傅,我找到冒充我的人了!就他,赵让!”
李雁云话音刚落,一位身穿麻衣脚踩芒鞋,鹤发童颜的老人似是悠忽一下冒了出来。
“云儿,为师怎么教你的?刚才赵公子已经向你道了歉,你怎么还如此咄咄逼人?”
李雁云显然有些惧怕眼前这位老人,不敢明着顶嘴,但还是小声嘀咕着,说道:
“他才没道歉……都是装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一道黑光骤然落在他头顶上,转瞬又缩回了老人袖中。
这般训诫如风的刀法,赵让觉得足以和他父亲全力一击相媲美,但这老人却如此的轻松随意,似是做梦般,真实中带着虚幻。
惊诧之余,赵让反应过来李雁云称这位老人叫师傅,那他该当就是北境刀王,商十一!
“小子赵让,见过刀王!”
老人摆手笑道:
“什么王不王的,都是他们以讹传讹。赵公子你看小老儿这般模样,当得起‘王’这个字眼吗?”
赵让没想到这位成名已久且极为正派的前辈这样谦和,不禁敬意更胜,说道:
“前辈自谦了!”
商十一见赵让礼数周全,毫无世家子弟的纨绔轻佻,不由得也高看了许多。
想他刚出道时,也是少年意气,方刚血性,向来看不起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。现如今,在岁月长河中徜徉日久,那份锋锐渐渐收归本心,戾气不显。面对赵让这些小字辈,都是宽厚祥和。
“赵公子莫怪,我这徒儿未经世事,所以待人接物上欠了不少。说来也怪小老儿,收他为徒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