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变。”
陆绎道:“我现在怕就怕,胡宗宪的脸皮比城墙还厚。死活不辞官。如果是那样,咱们这件事也就白做了。”
张居正道:“就算胡宗宪不辞官,这件事也不白做。
我记得,胡宗宪比我大十三岁。今年七十三。
七十三,八十四,阎王不叫自己去。
老来丧子之痛,说不定会让胡宗宪阴郁成疾。能让他减几年阳寿算几年吧。
他早死几年也好。”
陆绎说了句话,让一旁擎着鱼竿的王国光毛骨悚然。
陆绎道:“要不要我派人让胡宗宪‘暴病而亡’?”
王国光将鱼竿扔在了地上:“陆绎,你疯了吧?你怎么不说刺王杀驾呢?
什么人也是能暗杀的嘛?胡宗宪是大功臣!国之柱石!”
张居正却一拍脑瓜:“成大事,还得是陆部堂这样的人。
汝观,你和我心不够狠啊!其实咱们何苦绞尽脑汁,弄这么个行贿案出来?
直接暗杀了胡宗宪岂不便当?”
还好,张居正没说出刺王杀驾的话来。
因为,谋刺朱载圳是不可能成功的。
朱载圳对自身的安保工作十分重视。当然,那不是为了防备他尚不知晓的保贤会,而是为了防备伊凡雷帝派出的沙俄刺客。
他身边的侍从,全都是干儿子刘綎精心挑选的。走到哪儿,刘綎都带着五十名侍从跟着。
御膳房保留了银针试毒和太监尝菜两个规矩。
远德大皇帝身边的安保措施可谓周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