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万物茎发滴境界。
不仅如此,凡天下学子,想入学知行书院,无论南院、北院,都要私下走何院首的路子。国子监亦是如此。
所谓的走路子——自然是银子开路。
上个月,郑王世子从北直隶挑选了三四位对算学颇有心得的学子,让他们入学知行书院,直接被何院首给拒了。原因是这三四个学子不上路。
何府夜夜都有酒宴。前往赴宴者,既有留守西山军营的新军武将,也有六部文官。何家的座上宾,个个实权在握。
内阁值房议事时,何院首仗着他是太子您的岳丈,屡屡反对张居正、王国光他们的意见。
张居正、王国光是阁员,他不是。可碍于他的尊贵身份,不好反驳。只得按照他的意思办。”
朱载圳听着陆绎的讲述,脑门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!
本来他想用何心隐对付大明的旧学阀。哪曾想,何心隐变成了大明的新学阀!
他好容易完全压制了严党、徐党,他老丈人却搞出了一个“何党”。
拉拢文官也就罢了。何心隐竟还拉拢留守西山的新军武将。这触碰到了朱载圳的逆鳞!
还有,朱载圳建立知行书院,是想用现代的大学制度,改变大明旧的科举座师制度。因为科举座师制度,是官员结党的根源所在。
何心隐却让知行书院所有的学子,称他为“座师”。以后朝廷不仅会多出一个何党,还会多出一个“知行帮”!
朱载圳道:“何心隐做的这些事儿,朝中就无人敢管?无人敢过问?”
陆绎叩首:“太子啊,他是您的岳丈。太子正妃的亲生父亲。谁敢管?”
朱载圳道:“太子妃呢?在宫里有何动向?”
陆绎惊呼:“太子爷,锦衣卫只监视外臣。绝不敢监视宫里。”
朱载圳喊了一嗓子:“来人,去坤宁宫,把陈洪叫到这儿来。”
不多时,陈洪进了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