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载圳道:“好,浩然正气的杨继圣公,不能没有后继者。此番让他的两个儿子随我回京,入知行书院读书。
待毕业后,我会授予他们官职。”
唐顺之提醒杨仲达:“仲达,你堂哥临死前,不是把一首《绝命诗》交给了你侄子嘛?”
杨仲达连忙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,双手奉给朱载圳。上面写的正是杨继圣的《绝命诗》。
“浩气还太虚,丹心照千古。
生前未了事,留与后人补。
天王自圣明,制作高千古。
生平未报恩,留作忠魂补。”
杨继圣虽已死了近十年,但朱载圳还是能从他的《绝命诗》中,感受到一个忠臣的气节。
朱载圳道:“仲达,你先下去吧。”
杨仲达离开了帐篷。唐顺之却没有走,他拱手道:“太子,恕臣直言。如今严党威势已荡然无存。
您是时候剪除奸党,诛杀罪魁,告慰忠臣在天之灵了。”
唐顺之不同于张居正,搞军事、搞理工发明,他行张居正不行。
搞政治,张居正行他不行。
朱载圳的回答摸棱两可:“我是一定会给杨家一个交待的。至于严嵩父子......回了京城再说吧。”
京城那边。永寿宫。
嘉靖帝正在拿一枚脆梨逗大孙子朱翊铭:“铭儿,这脆梨可好吃了!”
朱翊铭挥动着小手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嘤语:“吃,吃。”
嘉靖帝笑道:“嘿,你想吃啊,爷爷就不给。”
说完嘉靖帝将脆梨放在自己嘴里咬了一口。
这老头......缺德带冒烟。
嘉靖帝故意“呱唧呱唧”大嚼脆梨,把小孙子给馋哭了:“嘤嘤嘤!”
嘉靖帝大笑:“不逗你了,给你吃。”
说完嘉靖帝将嘴里咀嚼烂的脆梨糊糊用手掏出来,塞进了朱翊钧的嘴里。朱翊钧顿时破涕为笑。.??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