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有丁是一个有大才的诗人。诗人通常是感性的。
他叩拜了八百老兵,看着那一张张苍老的脸庞,他泣不成声。
在痛哭流涕中,他哽咽着吟诵道:“万里孤城白发兵,羌笛一曲为谁鸣?残帐夜梦秦川柳,孤旗晨霜西州营。
玄戈守土山河重,黄沙埋骨死生轻。不知长安圣天子,可记绝域孤忠名!”
老兵们望着余有丁,沉默无言。
余有丁擦干眼泪,站起身,展开一张圣旨: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。八百肃州边军忠良,戍守西域威远城四十余年。忠良美名,感天动地。
升肃州边军玉门骑兵千户所千户梁荆羽为威远都司,赐号威远将军。
其余将士,一律官升四级。准众将士荣归故里,颐养天年!”
梁荆羽拱手道:“钦差。按照朝廷四十年前的规矩。我们东归,除了需要圣旨还需要军令。
军令没让我们结束任务。我们就得坚守在西域。”
余有丁道:“太子已经想到了这一层。”
说完余有丁又拿出了一份军令:“监国太子兼征虏大将军,并兵部尚书杨博军令。威远城八百明军,已完成西征使命。接令后重返故国,卸甲归田。
吾等将率明军将士,出京师三十里,迎接忠良凯旋!”
白发老兵们发出了沙哑的齐声呐喊:“得令!”
军令让他们卸甲归田。他们纷纷脱下了铠甲,吃力的码放在地上。
他们此刻不再是忠诚、骁勇的边军士兵,只是一个个无助的,离家多年的老人!
当他们来到这片土地时,个个都是二三十岁,风华正茂、生龙活虎的汉子。
待到归期,已是白发苍苍,垂垂老矣。
这样慷慨悲歌的故事,在历史上有很多。
两日之后,八百老兵告别了城中的那些畏兀儿、西蒙人朋友。
他们跟随余有丁前往哈密,在跟奥斯曼人会合后,他们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