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京履任。就还只是正四品。没让你跟我走着进京就不错了。
真走着进京,让你这小胖墩掉几斤肉未尝不是好事。
呵,真是奇了,跟着我吃了两年青菜豆腐,也没见你瘦下来。”
胖书童道:“哼,老爷,我喝凉水都长肉是天生的。您看不顺眼倒是找我娘去啊!
再说啦,就算非要坐驴车。干嘛不用沿途驿站给的健驴?自掏腰包雇什么驴?”
海瑞道:“你懂什么。沿途驿站给驿驴,原本不超过三十两的成本,他们敢跟朝廷报五百两。
那些银子可都是民脂民膏。犯不着便宜驿站的那些贪员墨吏。”
这时,府衙的高班头走了进来:“府尊,梁同知、高教授他们在书房等着给您饯行呢。”
海瑞道: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高班头手里拿着一个包袱:“府尊,这是属下的一点意思。”
海瑞面色一变:“一点意思?那是什么意思?”
高班头叹了声:“府尊放心。小人不敢坏了您的清名。这是我娘烙的五斤米饼,给您路上当干粮。”
海瑞一愣:“哦,那我就收下了。你替我多谢老人家的好意。”
胖书童一听包袱里是又香又脆的米饼,朝着包袱伸出了胖手。
海瑞轻轻打了他手一下:“路上吃。”
海瑞出得卧房,来到书房。
书房里站着他的两位属官,身材肥胖的梁同知、瘦竹竿一般的高教授。
梁同知苦笑一声:“松江府从我这个同知到衙役,其实都盼着府尊您赶紧调走。如今您真的要走了,我们竟有些不舍。
呵,我们多少有点贱骨头。”
海瑞来松江府之前,梁同知靠着官场陋规银、士绅们的孝敬,一年少说能弄五六千两银子。
海瑞坐堂一年,他的灰色收入成了零不说,自己还倒贴进去几百两银子。
从这点上来说,梁同知应该恨海瑞恨的牙根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