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集结进攻京城报仇。每一刻时辰对我们来说都万分珍贵。”
戚继光、俞大猷齐齐拱手:“领命。”
朱载圳又道:“此番我守城的方略是。先依托坚城,重挫俺答锐气。再派三万戚家军出城,与俺答野战!”
杨博有些踟蹰:“太子殿下,出城野战是否太冒险?”
朱载圳道:“只有在野战中打疼俺答,他才会撤兵回长城以北,不再祸害北直隶的老百姓。
军旅之事,以一而成,二三而败。姻祖父,这次我就独断专行一回。”
朱载圳跟众将商讨训练之法一直商讨到子时才回了宫。
永寿宫大殿灯火通明。嘉靖帝此刻不像是皇帝,更像是一个给儿子留着门,等待儿子深夜归来的老父亲。
朱载圳走进了大殿内:“父皇。儿臣回来了。”
嘉靖帝走到大殿的门槛边,坐到了门槛上:“圳儿,你也坐。”
朱载圳也坐到了门槛上,紧挨着嘉靖帝。
嘉靖帝问:“跟朕说实话,保住京城有把握吗?”
朱载圳自信满满的回答:“十拿九稳。”
嘉靖帝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:“有我大明常胜太子在,江山社稷稳如泰山。”
朱载圳道:“父皇,光是保住京城还远远不够!”
嘉靖帝转过头:“哦?”
朱载圳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:“斗转星移,一部华夏史就是中原与草原的战争史。汉时卫青、霍去病远征匈奴,封狼居胥。
唐时李靖、柴绍、李勣北定突厥。
太祖时十三次北征、成祖爷五次御驾北征。
哪一朝哪一代中原不出几个名将,打得草原元气大伤,俯首称臣?
然而,有什么用呢?汉强虏弱百年,虏强汉弱百年。史书就是这样一个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过程。
太祖、成祖扬国威于草原不过百年,接下来就是土木堡之变。又几十年,庚戌之变、俺答汗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