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渐晚。
裴烬野用了药膳稍作调理。
不紧不慢擦拭嘴角的时候,钟悬这才带来了最新消息。
“南都那边有两家渠道商临时要加价,扬言毁约。”
“让辛骋带人过去。”裴烬野刚说完。
钟悬迟疑道:“辛骋少爷前段时间就已经离开了祖宅,去执行秘密任务。”
裴烬野这才想了起来,不耐烦的挥挥手:“谁带的头,打断他的腿。这点小事,不用问我。”
“对方最近和南都那边的一位高层准备联姻,我想这也是他们忽然变卦的底气……我们直接出手的话,会不会?”钟悬有些担心、
他当然不知道,就在前不久,在蛮山市,震惊中洲的那场大案就是他眼前这个男人亲自带头做的。
“高层?有多高?五阶,还是六阶?”裴烬野闻言看去。
钟悬一愣,迟疑道:“倒是没有。”
“按我说的做。”
裴烬野头也不回,轻飘飘丢下一句话。
钟悬连忙颔首称是。
事实上,他在迟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。
他身为管家,要做的就是执行主人的命令。
可竟然越俎代庖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如果不是他刚才的表诉是站在蒋家的出发点上,恐怕这时候已经丢出大门。
暮色下。
钟悬抬起头,望着月光。
轻声一叹。
平心而论,他要学的确实还有很多。
……
夜幕降临。
蒋家现任掌门人正在伏案批改着商业计划。
妇人敲了敲房门,男人将文件合上才让对方进入。
“时候已经不早了,早点去休息吧。你身上的伤才刚刚养好。”妇人担心道。
男人接过泡好的茶水,轻轻抿了一口,目光柔和道:“你先去休息吧,今晚还有个项目需要等候。”
妇人正好说什么,男人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