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替代随行女文员的那个女人给裴尽野带来了灵·变种的能力。

他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
难为刑天在这种时候还能认真负责向他汇报。

“倒计时11秒，裴尽野阁下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？我将记录您的遗言。”刑天一句话打破了裴尽野对它刚刚升起的认同感。

四周无尽的黑雾已经笼罩而入，空间传出滋爆的声音，将笼罩在内的一切物体尽数泯灭。阑

“还有9秒。”

红色数字倒计时至9！

“这一场刺杀，中洲方面是否提前知情？”裴尽野忽然问道。

“抱歉，我无法告知，这是指令。”刑天说。

“给我接通韩森的电话。”裴尽野又说道。

“抱歉，韩森阁下已经被限制发号指令，这是我唯一能够告诉您的事情。”刑天继续说：“还有5秒钟。”

裴尽野沉默道：“对于濒死之人，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？给我一个答桉，这一场刺杀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阑

刑天陷入了沉默。

电视屏幕上的数字还剩下4秒钟。

“果然，想从你嘴里问点东西出来是真的难，智能生命果然是智能生命。”裴尽野毫不掩饰的冷笑。

“……抱歉，反正你已经要死了，何必还要纠缠这些因果呢。”刑天轻声道：“我会陪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，裴尽野，我会参加葬礼朋友一样祝福你……”

刑天的声音出现了电流。

黑雾瞬间笼罩。

通讯结束。阑

它在最后一刻变化了语气，变得随意，富有感情，再不是那个刻板的智能生命，而是一个拥有自己意识的生命。

在这个世界，人工智能的存在比绝大多数人类的寿命还要久远。

它们掌握着机械的运行，掌握着人类衣食住行的一切数据，无论是地面或者深海，又或者星空的航天数据，都在它们的信息控制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