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子之中,哪怕是踏足后宫,也是完成例行公务一样只去高位嫔妃里坐坐,去启祥宫看静妃母子时,甚至刻意避开了云皎的行踪。
只有在与她无关的事情上,他才是皇帝。
一跟她沾边带故,他就从天子变回凡人。
“皇上,这是熙嫔娘娘抄的《论语。》”
“拿下去烧掉。”
皇帝看都没看,就吩咐道。
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迎禄低着头回话。
案前折子上的字像是会跳舞,每一个字都读不进眼睛里,皇帝看了一会,烦闷地将宗卷掷于一旁,叫声迎禄。
太监总管赶紧进了门槛:“奴才请主子示下。”
“熙嫔还有再闯祸吗?”
“宫中这几日过得平静,倒没再听到熙嫔娘娘有新鲜事儿,只一件,六日前她传了章太医去诊脉,据说是疑有孕相,后又有感不适,最终发现是虚惊一场。”
为帝王家开枝散叶是嫔妃的本分,皇帝却想象不出来她为人母亲的景象。]
原来她心里,也是想和他有一个孩子的吗?
他不作声,修长的手指微微蜷起,万种思绪飘过心头:
“……熙嫔抄的书,烧干净了么?”
迎禄嗳了声:“奴才给秦来财那小子烧了,奴才这就去看看。”
他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