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。”嬴政放下筷箸,嘿然嗔骂道。
赵高为他奉上绢帕擦嘴,而后端起碗底汤汁,仰脖一饮而尽,咂嘴道:“子虎公子今日驳斥众儒,实让人出了口恶气,陛下倒也不必苛责过多。”
嬴政不置可否,抬眼道:“难道你看不出来,这怂娃驳斥众儒,只是想逃避朕的责罚而已。”
“再者,纵然众儒难堪,你我君臣又何必沾沾自喜,那不过是意气之争尔。明日封祭,大秦仍会被彼辈看笑话,往后谣传开来,更会被齐鲁万民耻笑!”
赵高收拾着碗筷,略做沉吟道:“子虎公子今日既能驳斥众儒,却不知能否令众儒俯首帖耳,甘为陛下筹备明日封祭?”
嬴政浓眉一挑:“指望那顽劣怂娃?”
赵高将碗筷递给内侍,揖手道:“顽劣之人必有顽劣之智,试问一番也无妨。”
嬴政扔下擦嘴绢帕,长身而起:“卿所言有理,这怂娃打小鬼点子就多,且去试问一番,纵然无功……咱也可吃个饱腹!”
赵高莞尔,起身随行。
君臣二人出了御帐,在禁卫与侍者的拥簇下,直奔毗邻的宗室子弟营区。
赵子虎的营帐很好找,只要嗅觉没失灵,寻着浓郁的肉香味走便是,绝对错不了。
“你们是没看见,我举着解手刀一瞪眼,淳于越那老儒好悬没被吓的尿湿衣襟,就差趴泥地里向父皇请罪了。”
“公子今日确实威风,吾等敬你一杯。”
“饮胜!”
毡帐外,几口大釜炖煮着杀猪菜。
毡帐内,一群公鸭嗓的少年,正自吹皮喝酒。
嬴政透过敞开的帐帘看进去,不禁面皮一阵抽搐。
王翦的长孙王离,李斯的长子李由,以及胡亥等几位年幼公子,全部都在里面。
其中最扎眼的,要属赵高的闺女,俏脸喝的红扑扑,混在一群臭小子堆里,简直让人没眼看。
嬴政扭头看赵高,发现好基友脸都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