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又抄起二胡,酝酿一下情绪,高扬激越的琴声响起:“天尽头,何处有香丘;天尽头,何处有香丘!”
一句词,咏唱两遍,曲调极尽哀婉惆怅,似乎有满腔悲愤,向苍天诉说。
王导下意识地抱了抱双臂,这一瞬间,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头发都有一种竖起来的感觉。
他脑子里面立刻产生了这样的画面:黛玉手把花锄,目光遥望天边,晶莹的泪珠,静静流淌,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哀伤。
没错,这正是他要的葬花吟!
可是曲调戛然而止,王导就感觉自己被扔在半当空,上不来下不去,难受得要死。
“小黄老师,没了?”
“王导,暂时没了。”
“哎,怎么就没了呢,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呢?”王导失魂落魄似的,嘴里念念叨叨,都快成祥林嫂了。
倒是把一旁的杨导给高兴坏了:你个老家伙,叫你跟我抢人,你该!
还有李成儒也憋不住笑:小黄老师太坏了,没你这么吊人胃口的。
不过刚才那两句真的绝了,我这都跟着起鸡皮疙瘩啦。
大热天的,能叫人身上起鸡皮疙瘩,小李子算是涨见识了。
任制片虽然内心同样激动,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清醒,毕竟他不像王导,全身心都投入到拍戏之中,于是拍拍王导的胳膊:“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,小黄老师果然大才啊。”
王导这才回神,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黄钟,仿佛在瞧一个怪物,好半天,王导才长吁一口气:
“红楼编曲,非君莫属!”
就连朱林望向黄钟的目光都带上几分羡慕:能叫这两位大导演抢人,何其幸哉?
黄钟则向王导伸出手,充满自信说道:“王导请放心,定不负所托。”
“哈哈哈,好好好!”王导也彻底安心,“如此最好,小黄老师一手托两家,我和杨导也免得伤了和气。”
哼!杨导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