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他为人一向乐观又豁达,但是面对现在的状况,任是谁都要悲观起来。
接下来,他再一次看到大锅里的水向他涌来
“放他走。”突然,一个声音从海湾那边传来。
那是个女人的声音,而脚步声则有两个。
巴尔纳巴斯盯着水,鼻子离水面只有一指的距离。他的头被按住,只能将眼睛转向一边,用余光去看。
而他看到的景象则让他几乎忘了眼下的处境。
他看见卡珊德拉昂首阔步地从海湾走来,身形修长,步履轻盈,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力量。
她的脸轮廓分明,仿佛刀削斧凿。双眼被阴影遮盖,只露出一双带有戾气的眉毛,而她的肩上停驻的东西令人难以置信——那是一头老鹰,众神之鸟。
巴尔纳巴斯几乎以为自己看见了阿瑞斯之女!
而另一个人呢?那个沉默不语的男人?
巴尔纳巴斯只以为对方是雅典的雕塑艺术活了过来!
他跟独眼人的高大不相上下,但是却一点没有对方的臃肿笨拙,那超乎常人的身高只能让他表现得更加完美。
如同融化白银的头发,还有精致细腻的面孔.在爱琴海上漂泊这么多年,巴尔纳巴斯从没见过这样的人。
但紧接着,愣神的巴尔纳巴斯就再次被独眼人给按了下去。
他愤怒的声音几乎跑调成了唱歌一样。
“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那个词!从没有人!而你让我放他走?!”
巴尔纳巴斯在水里的呼喊,在外界听来变成了一连串的‘咕嘟’声。
而卡珊德拉则用一只手,把玩似的将一枚黑曜石材质的球体抛上去又接住。
那小球上用彩绘画了一只眼睛,看起来像是装在残疾人眼眶里的假眼球。
祛除了眼球的人,如果不用假眼球撑起来眼皮,那么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