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问:“你就这么想见我?”
“难得碰到一个意气相投的朋友。”任南北拍了拍自己大腿: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?既见君子……”
“不懂诗经就不要乱用。”白榆打断,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……这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姻缘之事。
“我的朋友不多,看得上的人就更少了。”任南北唏嘘道:“毕竟跟我要好的人,不少人都死了,能活下来的不算多。”
“大夏死人有这么多?”
“不多,但也不少……有时候把一个人毁了,比杀了他更容易。”任南北轻轻笑着。
“你和北冥阙合作,不也一样是和世家站在同一阵营?”
“我过去也试图对抗过所有豪门世家,但后来才意识到这不可能,所以这一次我决定换个聪明点的做法。”任南北抓了一把开心果,将其分成三份:“拉拢一批,分化一批,再打压一批。”
“这是你自己悟出来的?”
“碰壁多了就有了经验。”任南北自顾自的找话说:“看你一脸闷闷不乐的,要不要我讲几个笑话给你听一听?”
“有一次,我在家里磨刀,忽然有个人上门,进门就请我给他们留个活路什么的。”
“我很大方的原谅了他,并且表示我这人十分的通情达理,绝对不会伤害无辜之人。”
“我们相谈甚欢,然后临走前,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,代我向你父亲问好。”
“然后他一脸费解的说,可是我父亲死了啊。”
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,然后丢了一个开心果到嘴里,咧嘴一笑。
“我就回答他——我当然知道啊。”
真是没品的地狱笑话。
白榆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任南北,忽然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你在京城里人脉很广?”
“当然。”任南北傲然道:“也不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