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停顿,她并不想给自己开脱。
“如果他不是自愿,哪怕一点动静都骗不过敖霜。”白榆接下了没说完的解释:“或许这一切都是他亲手谋划的吧。”
地劫星沉声:“可你为了逃出龙渊,居然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死去?甚至还将其……”
最毒妇人心都不足以形容这种丧心病狂。
敖玄月冷静的诉说:“剑泉身体不好,他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,不如用命来成全我的失踪和逃逸……我也不需要彻底背井离乡,只需要借用他的身份,便可假死重活。”
弓使冷笑:“人心恶毒,这些话我怕是信不得。”
他见过太多恶行,对人性几乎悲观,若是敖玄月杀了龙剑泉,然后分尸分批的带出龙渊,再替换其身份……也不无可能!
白榆却说:“我信她所说。”
地劫星感叹着小老弟太年轻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……况且,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了她的面。”
白榆摸着猫猫的脑袋,很不情愿的说:“为了骗过外面的敖霜,不能在第一天就将龙剑泉杀死,他必须保留着足够清醒的意识,来充当‘替身’,这么说,你明白吗?”
听到这里,弓使默然。
如果龙剑泉不是心甘情愿的配合,那么他根本不可能不对外界求救。
他沉默良久,看着敖玄月,又看着沾染着血迹的食盒,仿佛那就是龙剑泉留下的遗物。
“值得吗?”
“我问过他这样的问题。”
敖玄月捡起地上的食盒,抚摸着它的边缘,语气轻柔:“他说,不存在值不值得……只有愿不愿意。”
白榆感叹:“我突然很想认识他了,可惜我来迟了三年。”
“是啊。”敖玄月忽然起身走近。
地劫星差点亮出黑煞弓,但在白榆的注视下又把手放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