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奕把账本拿去。
大早上的他去给阿布都打了电话,又以七毛的价钱定了三吨的葡萄干,另无花果干和哈密瓜干也补了货,钱和运费已经在邮局以信汇的方式汇出,阿布都说了,得等收到钱后才会安排发货。
陈奕也没办法,他们和阿布都上次谈的是挺好,一次合作是建立了基本的信任,但不看到货款和运费,他也不会冒着风险给他们垫资。
运费不确定具体是多少,但货送到首都时会开票,这账不会稀里糊涂的,他给的运费是以上次的单价为例,在相应的基础上又多添了少许。
他将货款和运费记在账本上,随即把存折给他妈,“下次回款我把存折里的钱给你补上,以后应该用不到这张存折了。”
干果定价不低,算上运费,每种产品至少都有一倍的利润,况且第一批一吨六的陈货进价仅仅三毛,而卖价却是两块八,刨除试吃的损耗,第一批货全部卖出去,应该能回近六千五百块左右。
王素梅没接回存折,“让馨玉收着就成,你们要用钱不用和我说。”
家里的钱都让儿媳妇管着,一家人的关系才会更和谐。
她捂着心口,“我就是看着难受啊。”
“这才开张两天,每天是不少卖,但咋就不见挣钱啊?”
姜馨玉晃了晃手里厚厚的一沓钱,含笑问:“这不是挣的?”
王素梅摇头叹气,“今天又是几千块出去了,挣的还没花出去的多。”
姜馨玉正想说做生意就得投入,回本需要时间,就听到她婆母摇着头吆喝了起来:“钱呢?进货了,货呢?卖了,卖的钱呢?又进货了。那我们到底挣不挣钱呢,我真的算不清呀!”
姜馨玉:“…”
陈奕:“…”
吆喝的挺有节奏感,还带着情绪色彩,听起来怪有意思的。
陈奕拿着账本要给她妈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