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喜回到宿舍,看了看姜馨玉的床位,「馨玉回去了?」
「刚走。」
「那什么,我听别人说馨玉她叔父给她下跪了…」
张喜一听这开头,就把刚才在厕所里发生的事说了。
「有因才有果,我要是姜馨玉,他跪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原谅他的。」姚欣是大小姐做派,做事全凭自己心情,但也懂人情世故,她纳闷问道:「这些小道消息都是谁传的?不是故意抹黑吗?」
宿舍的人都不太清楚闲话来源,姜馨玉在厕所的时候就锁定了怀疑对象。
知道那事的人不多,王亮是一个,常真真是另外一个,毕竟她哥是片区派出所的队长,她是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。
不过传就传吧,她又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,难不成还为了这些闲话专门开一个澄清大会?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疏远她的人,不再来往就是了。生活是复杂的,但也可以很简单。
穿着学校的棉衣,裹着姜黄色的围巾,手上带着手套,全副武装的坐在自行车后座还是很冷。
首都的冬天比豫省冷很多,到家时脸皮都被冷风吹的没知觉了。她万分想念过去的座驾,夏天不会被日光晒到,冬天不会被寒风侵扰。..
炉子里烧着煤炭,窗口打开一条缝隙透着风,门没关,却挂了一条保暖防风的厚布帘子,屋内暖意融融,比室外暖和不少。
孩子躺在床上睁着大眼,王寡妇提着壶给俩人倒开水,收音机的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以让人听清所播报的内容。
「…任何一个民族,一个国家,都要学习别的民族,别的国家的长处,学习人家的先进技术…把全党工作的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…」
姜馨玉戴着手套抱着茶缸暖手,聚精会神的听着收音机的信息。
王寡妇出声询问:「啥是对内改革,要改革啥?又开放啥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