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寡妇穿着打着补丁的厚外套把人带去了胡同口的大树下。
“有啥事赶紧说。”她的语气里多少透着不耐烦。
陈进华先把存折递了过去。
王寡妇没接:“我要是再拿回去,你妈是不是还得惦记着?下次再让人来偷?”
这话说的忒不客气,可却是事实,陈进华也说不出这事和他妈没关系的话。
“她住院了,半边身子都是麻的,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春霖。”
王寡妇冷笑一声,“她是自找的,你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给我了存折,然后你娘又找人来偷,现在她住院了,你又把存折送回来了,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再追究?”
“陈进华,我就这么好欺负?你说啥就是啥是吧?”
陈进华也觉得没脸,可他不是那意思。
半晌后,他叹气,“比起我亲儿子,你觉得我会偏向别人?”
王寡妇:“这可说不准,那是你妈娘家的亲戚,我和陈奕又算个什么?”
黑暗中,陈进华定定的看着她,半晌后,他道:“存折拿好,天冷了,回去吧。”
王寡妇接过存折二话不说抬腿就走。
夜色下,他点了一支烟,烟雾缭绕在他微锁的眉头上。
看着她婆婆回去了,姜馨玉从拐角出来,到了陈进华跟前。
“今天下午老太太骂陈奕是野种、狗杂种,您说,老太太一把年纪了,为什么行事会这么自我?您不该反省反省是不是因为您这么多年的纵容?因为她年纪大,所以身为小辈就必须要尊重她吗,您不管好她,如果她下次再来闹,我们是不会客气的。”
姜馨玉说完就走,陈进华的脚步如在原地生了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