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座车厢里挤的都是人,有不少没有买到坐票的人站在车厢的过道中,因为人员杂乱,怕扒手偷东西,母子俩连睡觉都是一个人看着行李一个人睡的。
自从逃荒到了豫省,王寡妇就没出过远门,市里她都没去过一次,更别提去首都了。
想起陈进华也在首都,她心里想了不少。
可转念一想,首都那么大个城市,不一定能碰到,就算碰到了,该心虚的人也不是她。
火车咣当着在夜色中向前驶去。
半夜里医院的姜馨玉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疼的面目扭曲。宫缩开始后,真是一阵疼过一阵,用度秒如年形容一点都不夸张。
生孩子真是太疼了,她都不知道怎么熬到天亮的。
陈奕下了火车,扛着东西带着王寡妇先去了租的房子那。
昨个姜馨玉被气到早产的事在学校都传开了,柳文也听说了,她昨个晚上去了她姥爷那一趟,和他姥爷与张奶奶说了一嘴。
陈奕刚带着看什么都新鲜的王寡妇进院门,就被柳文她姥爷告知姜馨玉昨天在学校发生意外早产的事了。
王寡妇心里一咯噔,陈奕的心都漏跳了一拍。
俩人把东西往屋里一放,马不停蹄的就去姜馨玉生产的医院了。
姜馨玉生孩子真是受足了罪,嘴里含着野参片。
这野参还是去年陈北良送陈正宇下乡的时候送给娘家的,年后走前收拾东西时她妈让她带上以防万一。
等皱巴巴红彤彤的孩子生下来时,她脱力的躺回了床上,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。
睡过去前,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生的是男是女。当时她的心里是无所谓的,甭管男女,赶紧出来让她少受点罪才是心疼她这个当妈的。
刚生下来的小孩哭的嗷嗷的,等了一夜的姜玉珠探头问道:“我妹咋样了?”
医生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