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,萧成祁躺在床上,眼眸紧闭,脸色苍白如纸。
床边站着一直负责为萧成祁看病的赵宣平,以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。
他垂手而立,腰上带刀,容貌普通,但周身气势隐隐。
应该是萧成祁的贴身随从。
叶初棠的目光从那个男人脸上轻轻扫过,又从容收回。
赵宣平眉头紧锁,脸色极其难看。
看到叶初棠来,他也只是匆匆抬了一下头,就又看向了床上躺着的萧成祁。
储其远道:“我方才已经为烈王把过脉,发现他是体内余毒堆积日久,今日又被引发,气血两亏之下,不受其苦,才突然导致昏迷。”
“余毒?”叶初棠看向赵宣平,“之前不是已经从关岭带回解药了吗?怎么这么久了,非但没有将毒素清理干净,反而造成了这般结果?”
赵宣平知道这话问的是他。
“我也不知。”
赵宣平双手紧握,艰难出声,
“之前一直都好好的,且殿下也有好转迹象,谁知今天突然——”
储其远道:“我刚才写了个方子,许是能暂缓殿下体内余毒扩散,正巧叶二小姐也在,烦请你看看,可有不妥?”
说着,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,客气递给叶初棠。
叶初棠双手接过,扫了两眼后,又问:“赵太医可也看过了?”
赵宣平此时心情极为糟糕:“看过了,储院判的方子,应当是没问题的。只是……殿下中的这毒实在罕见,如今我也不敢打包票了。”
叶初棠轻轻颔首,旋即又看向那个随从。
“烈王殿下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?”
那男人抱拳应道:“回叶二小姐,殿下这几日并无不好,只是偶尔感到气虚体寒,食欲也一直不如从前。我们先前都以为这是用药导致,没想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