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白瞥他一眼。
沈延川和叶铮并无往来,这话说的着实没有缘由。
说是叶铮,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真正的关键——是叶家那位二小姐。
“即便他什么也不做,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,结局已经可以料定。”
谢安白嘿了一声,摸摸下巴。
更何况今日这情形,本就是那人的手笔。
他自然可以稳坐钓鱼台。
萧成祁却是不置可否。
沉吟片刻,他才道:“徐杰不会坐以待毙的。”
否则他绝不可能混到如今的地位。
谢安白挑挑眉:“那又如何?他这人素来谨慎,为官多年从无差错,可在朝堂之上,不还是被揪出了尾巴?”
人无完人,徐杰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错漏都不犯?
沈延川亲自去昌州的那一日,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!
“再说,他背后之人,只怕比我们还希望徐杰早点儿死呢。”谢安白轻啧。
说的也是。
萧成祁想起刚才的话,又看了眼谢安白。
谢安白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,对各路消息都灵通得很,也不知道——
“世子既然对叶二小姐有意,为何迟迟没有动作?”
谢安白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思索片刻,萧成祁很快猜到了一个原因。
“莫非……世子在等这案子了结?”
叶铮之死是桩冤案,沉寂数年,而今几经波折,才好不容易被重新提起。
牵扯到霍俞成,注定这不会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儿。
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,叶铮是被无辜牵连,若霍俞成能翻案,那叶铮的死也能找到答案了。
谢安白抿了口茶,待唇齿间的香气弥散开来,才道:“他自然有他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