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番,想必他是没那个胆子的。”
萧成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他从不认为韩桐是个硬骨头,要让他守口如瓶,就必须有着足够多的筹码。
“另外,属下按您的指示,喂了他一点好东西。是生是死,不过您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萧成煊摇头:“他的命暂时留着。”
韩桐肯定是要死的,但绝对不能是现在。
这时候,整个京城,无数双眼睛盯着,一旦韩桐暴毙,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,引人彻查。
那倒是又平添不少麻烦。
所以他今天只是派人去查探一番,确保韩桐不会乱说话而已。
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会亲自要韩桐的命。
萧成煊又道:“韩尧那边先不要找了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其实他也想看看,这一次,沈延川到底能审出什么东西来?
“是!”
萧成煊挥挥手,那人的身影又无声消失在了阴影中。
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……
沈延川回到定北侯府的时候,夜色已是极深。
房间昏暗,只一道清浅皎洁的月光流淌而入。
他没有点亮烛火,清隽绝伦的容颜藏在交错的光影之中,愈发清冷矜贵。
解开披风,随意扔到一旁的小榻之上,他才淡声问道:
“那边情况如何?”
一道挺拔清瘦的身影出现,单膝跪地。
“如您所料,鱼上钩了。”
沈延川神色未变,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。
“对方派了人来,对韩桐威逼利诱,且喂了毒。”
沈延川侧首。
那人垂首,语调轻快:“不过主子放心,那点毒我还不放在眼里。”
沈延川下颌轻点。
“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他正要转身,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你从前久在蜀南,可知晓什么根治寒症的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