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手并不稀奇,但一般这种情况下,普通老百姓最多捣点药草随便包扎一下了事,并不会专门为此买一瓶金疮药。
毕竟这金疮药卖得并不算便宜。
杨婶子来拿药,叶初棠都只是象征性收個零头,其他人可都是原价。
这瓶药的价格,抵得上她丈夫半个月的工钱了——说来也巧,她家男人就在曹家做工。
叶初棠心念电转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,将小五递了过去,道:“白天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去道声谢,东西给我,我亲自去一趟吧。”
叶璟言自然不会违背自家阿姐的意思,当即抱过小奶团。
叶初棠叮嘱道:“她这两天吃芙蓉糕吃得有点多了,你看着点,免得回头零嘴吃多了吃不下饭。”
“好。”
叶初棠这才转身去了隔壁杨婶子家。
……
“这叶大夫一天下来可真是够忙的。”屋内,连舟看自家主子喝完了药,忍不住嘟囔,“操心弟弟的事儿不说,孩子吃糕点这样的小事儿也得惦记着。”
沈延川正在看信,闻言头也未抬,只一声轻笑。
“是,还得防着我,更多费几分心思。”
连舟愣了一下:“主子何出此言?”
叶大夫防着自家主子?他怎么没看出来?
沈延川将手中的信放下,脑中浮现叶初棠回来时,看到那小奶团在自己怀里时,那一瞬的眼神。
清冽犀利,难以捉摸。
还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敌意。
这位看似温柔和气的叶大夫,可没那么好应付啊……
沈延川抬手,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烛火的映照下像是镀了一层极淡的釉光,清冷如玉。
那封薄薄的信迅速被火吞噬,化成几片残余的飞灰。
连舟眉头皱起:“主子,京城那边……”
沈延川淡声:“不急。”
如今他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回,接下来,只要耐心在这里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