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棠神色未变,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事儿,温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儿?”
杨婶子上气不接下气:“听说是和曹记酒楼的二少爷那帮人打成一团了!拉都拉不住呢!你快去看看吧!”
曹记酒楼是江陵最大的酒楼,听说他们老板的表姐还是知县夫人,一家子有钱有势,横行霸道。
曹家少爷平日里身边也总是有着好几个跟班,斗鸡遛狗,吃喝玩乐样样精通。
这一打……
叶初棠侧头看向连舟,“里面请吧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连舟看了看杨婶子,又看了看叶初棠。
没听错的话,她家里好像出了麻烦?她不去看看吗?
叶初棠刚转过身,又想起什么一般回头提醒,“对了,诊金一百两。”
连舟简直难以置信,“一百两?!”
哪怕是京城的医馆,也不敢这么要价!
叶初棠心里轻叹,她这不也是没办法吗?她要不讹一下,上哪儿给老四筹钱赔人家医药费?
他这次可打了好几個!
“看诊与否,全凭自愿。”她的目光在马车上停留一瞬,“不过……你家主子再耽搁下去,怕是不好。”
连舟心中一凛。
听她这意思,难道已经看出主子的情况紧急——不对啊,主子可一直都在马车里呢,她上哪儿看?
估计是最近事情太多,草木皆兵了。
一个乡镇医馆的小女子而已,能懂点皮毛就不错了,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?
叶初棠谢过了杨婶子,又请人进了医馆。
杨婶子瞧着那道纤瘦娉婷的身影,同情地摇头。
“哎呦,一个姑娘家,独自养活全家,真难啊……”
……
叶初棠进了屋,一看到病号就后悔了——后悔要的诊金太低,更后悔接了这个单。
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,鼻梁高挺,眉眼深邃,神光内蕴,一袭月牙白锦袍,虽然脸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