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增就不受到猜忌了?”
“此乃帝王事,就算与伱说了,你也不知。”
这话里头的鄙夷之味几乎就要迸了出来,郭药师这几十年的活头全奔着面皮去了,特别是成为了皇帝解闷的宠物之后,更是练就了一番唾面自干的本领。
此时他连忙作揖道:“还请您为小老儿解惑解惑,若是想不清楚,小老儿恐怕是连饭也吃不下,觉也睡不着了。”
“那正好,替老子节省米饭。”
见皇帝如此无情,郭药师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一般,靠近了皇帝,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好一阵子,听得皇帝一脸的不信:
“你小子,可知道蒙骗老子是个甚么罪名?”
郭药师往后一退,又拜了拜赵官家:
“若有假话,万死不辞!”
“行……吧。”
刘邦有些不太情愿,但谁让郭药师开了价码出来,自己又恰好心动了呢。
他用茶漱了口,这才躺回了床上,示意郭药师坐得近一些,又见种雷识趣地站到了门外去,方才说道:
“自古以外……这是老子自己总结的哈,天子威德,不过四字便可概述,既是‘恩威并施’,若只有恩没有威,那便是个烂好人,人进一尺则退一尺,人进一丈则退一丈,自然是不妥;但也不能只有威,桀纣也好始皇也好,对了,哪怕是始皇帝,也有善待六国贵族的施恩。”
“唯有这两样用好了,方才能让人怕你,又敬你,宿州这地方不比北边,北边已经被金人给打乱了,抢光了,而南边一是远离中原,二是兴起尚未多久,并没有像是宿州这地儿的大家大户,就算是有,根基也尚浅,兴不起风浪来。”
“自然了,钱家人除外。”
郭药师听他说得这么详细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是悲是喜,喜的是自己终究知道了想知道的事,悲的是,天子便是寡人,他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