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的询问道。
这些年来,巴斯克维尔与巴顿将军之间所有的谈话,都是围绕着任务展开的,在没有任务的时候,他们两者不会有任何的交流。
这种关系充斥着军人上下级之间的冰冷,而巴斯克维尔也很习惯于这种相处方式,因为自从30年前,巴顿将军将自己从死去女人的腹中挖出来之后,他们之间就是这样。
那个死去的女人是巴斯克维尔的母亲,因为腹部脂肪的原因,让他没有被冻死,至于父亲,应该是死在了她的身边,至今为止,这位前线军官依旧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。
父母,家庭,这种词汇是一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,必定会需要的东西,就像是那些蜷缩在怀中的小猫,亦或是只会跟在母亲身后晃悠着往前走的鸭子。
如果没有这些,那么一个孩子就必然会去向往、寻找、甚至是臆想,曾经的巴斯克维尔试图叫巴顿将军为父亲,但是却被对方严令的训斥,而那之后,他们之间所有的相处都是在战场之上,谈话的字里行间,大多也都是硝烟,鲜血,死亡。
但是人总要有一个家,这可能是一个生命对于自我归属感的古怪坚持。
所以,这位在前线,被冠以嗜血,无情,残忍的军官,其实在自己的认知之中,一直将巴顿将军当成了自己的父亲。
虽然对方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一称呼。
十九岁那年,巴顿将军带着巴斯克维尔出席了一次前线军方的军事演习,在那里,他看到了自己这一生最向往成为的人那位叫做但丁的老人。
在那天,他第一次见到平时一丝不苟的‘父亲’对着那位老人流露出笑意。
而在那位老人看到自己,并且称赞自己有着强大的契约天赋之后,父亲望向自己时,也终于流露出了这一生,他唯一一次见到的对自己的笑容。
那之后,巴斯克维尔就将但丁视为了自己毕生追赶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