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事在门口禀报,“使君,陈主簿来了。”
“让他进来!”
李岱目光阴沉地注视着陈铸走进来,在他身边站着内卫将军关沛,旁边桌子有一块布盖着一只盘子。
陈铸快步走进来,躬身行礼道:“参见李使君!”
李岱叹了口气,“陈主簿家里出了什么重大事故吗?急需用钱那种。”
陈铸愕然,“卑职家中并无异常!“
“既然无异常,为了要收这么多黄金?”
李岱扯开桌上的布,露出下面的盘子,盘子里整整齐齐叠放着十五锭黄金,共三百两,旁边还有一只锦盒。
陈铸顿时如五雷轰顶,扑通跪下,连连磕头,“卑职知罪!卑职知罪!”
李岱痛心疾首道:“我那么看重你的能力,还准备破格提拔你为襄阳县令,可你居然投降安禄山,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陈铸呆了一下,忽然痛哭起来,“卑职出身卑贱,没有后台背景,一直升职无门,所以才鬼迷心窍,被兄长所劝,接受了安禄山的伪任命,卑职认罪,恳求放过我妻女,她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李岱心中难过,对士兵道:“你们先把他带下去。”
几名士兵上前,将陈铸架了下去,李岱叹口气,对关沛道:“我能不能替他求个情,念他是初犯的份上,从轻发落!”
关沛笑道:“使君这么看重他?”
李岱缓缓道:“他是明经科出身,原本家境贫寒,襄阳名门蔡家想招他为婿,但他已经成婚,他不愿休掉发妻,便拒绝了蔡家,结果仕途就断了,在襄阳做了整整八年主簿。
我来襄阳后,发现他能力很强,把襄州二十年的各种文档资料整理得整整齐齐,丝毫不错,我便打算重用他,但因为忙别的事情,暂时顾不上他,结果就被安禄山乘虚而入,把他争取过去了,着实令人痛心。”
关沛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