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用心良苦为我着想？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宁无悔连忙摇头。

她觉得现在司擎夜就像一只刺猬，竖起满身刺，想要将她刺伤。

司擎夜握住她的手腕，拉开，回身看向她，笑容讽刺：“宁无悔，你说这些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？因为你，带给我的污点和耻辱还少吗？你觉得我还会介意再多这一点？”

宁无悔仿佛被当头一棒，脸色瞬间惨白。

看到她这样子，司擎夜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还是会跟着疼。

态度刻薄，恶言相向并不能让他感到畅快，反而心里更加压抑暴躁。

司擎夜抿紧了唇，不想再被她牵动心绪，甩开她的手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他没有离开老宅，而是去了小佛堂。

以前他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，想念母亲的时候，都是选择去墓园祭拜。

因为他觉得司老爷子不配供奉母亲的牌位，母亲的亡魂也不会喜欢这里。

直到宁无悔帮他解开了心结，他才终于放下了对司老爷子的怨恨。

那时候他真的以为，宁无悔出现在他的生命里，是上天给他的救赎，让他的人生不再孤寂，得到圆满。

他沉浸在幸福里，把美梦当了真，以至于梦碎时，才会如此痛苦。

司擎夜给母亲的牌位上了一炷香，然后站在原地，沉默不语。

他不是个喜欢倾诉的人，来这里，只是因为看着母亲的牌位，能够让他混乱焦躁的心情得到几丝平静。

他始终拿不定主意，该怎么处置宁无悔。

因为他们之间除了仇恨，还有三个孩子，他不想因为自己和宁无悔的恩怨，伤害到孩子们。

可要他原谅宁无悔，他做不到。

恨与不恨，杀与不杀，似乎都是错。

两难，怎么都是两难。

他的面前只有一片深渊，没有任何路可以走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