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府上,魏臣在她的房门口徘徊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声将少年吓了一跳,司一珞对魏臣的印象很好,他平常很乖,从来不惹麻烦,事情也是最少的一个。
他手中抱了个包裹,好像从昨天晚上的宴会就一直抱着。
魏臣脸红道:“我给大人做了一身衣裳,针线粗鄙,一直没敢拿出来。”
昨天晚上的宴会,她喝了两杯酒就说头晕,回去休息了,没让他等到机会。
今天一早他又扑了个空。
司一珞看着他怀中的包裹,惊讶道:“你还会做衣服?”
他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我出生在教坊,又从小在教坊里长大,我娘常说但凡我早一个月出生,就逃不了被砍头的命运,所以从小把我当女孩儿养。”
大周朝的律法里是有一条,官员犯了累及全家的大罪的,家族里男丁斩首,女眷流放或者充入教坊。
他确实幸运。
“我试试。”
她拿了衣服回到房间,魏臣犹豫着跟了进去。
“若是有何处不合适,小人现在就可以改。”
司一珞脱了外袍,将包裹打开,里面是黑色打底加以红色点缀的女款窄袖裙,她当着魏臣的面套在身上。
她不拘小节习惯了,魏臣却羞得满面通红。
系好绑带腰带,抬手活动,没想到竟然出奇的合适。
这件衣服针脚细腻,剪裁合适,穿上很轻便,正合她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