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本督的话记得这般清楚吗?本督的意思是让司大人不要过分相信自己的实力,可以信本督。”
他这句话若让旁人听到或许要骂他狂妄,但是司一珞却一点也不这么觉得,他有这个实力。
她骨子里多多少少也带着点狂妄,认为可以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。
但是她在他面前又是自卑的,正如他在面对过去的自己时,也曾产生过同样的情绪。
司一珞不懂,魏赫言也不懂。他们两个一个本能地向后退缩,一个本能地想靠近对方。
“改天吧,下官府上还有些事情,今晚不方便。”
司一珞拒绝了陪他逛夜市的提议,脚下加快速度,不再兜圈子,直奔住处。一晚上了,她的心脏狂跳,就没有停止过。她觉得再跟他单独相处下去,她会忍不住暴露自己的秘密。
魏赫言对她的拒绝很意外,他今日特意穿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那件黑色织金宽袖长袍,当时她眼里的惊艳让他记了很久。
他讨厌别人看他这张脸时的猥琐表情,却不讨厌她那直勾勾的眼神。
他也讨厌与旁人的肢体接触,却不讨厌她。
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嘈杂的灯火中,他才回过味儿来。她敢拒绝他?
司一珞反手关上房门,又将窗户都关上。屋里没点灯,朦胧的光线中,两封请帖的颜色都是暗色,她嫌烫手,将请帖随手扔在桌子上。
他是故意让她多想的吧,憋着大招要整她?
她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,这么想着,虽然不至于失眠,但是一整晚,梦里都是魏赫言那个妖孽!
第二天早上,她早起去上朝,岳北书赶在她上朝前来请安。
“大人,教坊司的管事让小人中秋进宫表演,今天需要去芙蓉楼排练。”
岳北书虽然被魏赫言送给她,但是他的贱籍未脱,仍旧是伶音阁的倌妓,要受礼部的管辖。
上次她没阻止他演出,这次教坊司便又邀请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