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热才退了下去。
宫里派人来给她传话,叮嘱她好好养病之外,还让她病好之前不用进宫当值。
宫里御赐的补品药材,司一珞用不上,让下人收进库房,回头散出去,也好收买人心。
这一点,沈茉冉做得不错。
沈茉冉将算盘打得啪啪作响,抽空问道:“你真打算让那个男花魁住在家里啊?魏赫言肯定没安好心,说不准给你身边送一个细作过来。”
昨天司一珞脑子里一团浆糊,今天休息够了,才回过味儿来。将岳北书送来,魏赫言可能抱有某些目的,但也有可能是他给的谢礼。
谢她给了禄王体面。
他手段狠辣,司一珞自认在他手底下抗不了几招。若是连他都查不出问题的人,本身就很有问题。
她直觉岳北书不单纯,但却没有证据。
“日久见人心,狐狸得闻见骚味儿才会露出尾巴,先养着吧。”
“你不怕传出去不好听?”沈茉冉合上账本,抬头看她,“你不像是会沉迷美色的人,但是,我怎么觉得那个男花魁长得像某个人……”
“你不会是因为得不到魏赫言,就将这份畸形的爱慕转移到岳北书身上吧?”
连沈茉冉都误会她喜欢岳北书,看来她再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她。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沈茉冉嘟嘟嘴,碧桃端来两碗樱桃冰沙。
“小姐您还是担心您自己吧!礼部把婚期定在中秋过后,还有两个多月您就要嫁给湛王做湛王妃了,以湛王殿下的倒霉劲儿,万一撑不到那时候呢?您可就要背上克夫的名声……”
沈茉冉恨不得将碧桃的嘴巴捂上。
“碧桃,你要是再嘴上没个把门儿,什么话都往外说,我可把你打发出去了啊!祸从口出,不长记性!”
碧桃吐了吐舌头,捂住自己的嘴巴,嘟囔着说道:“我这不是想着咱们在司大人的地盘上嘛,项云大哥那么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