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被人抱来抱去了,而这土炕虽然看似很高,但旁边摆着秦二叔给她做的木头小楼梯,她可以自己踩着台阶走上去。
可这会儿,她却像是没看见那台阶似的,一手搂着洋娃娃,一手从关引玉展开。
“抱,宝儿要上炕,要换衣服啦!”
关引玉立即惊喜,笑着双手穿过她腋下,把她提到了炕上。
等秦卿翻出柜子里米白色的小毛衣,她又笑着搭把手,帮孩子穿戴整齐。
之后,她就像个跟屁虫似的,秦卿走哪儿她跟哪儿。
比如秦卿去刷牙,没等伸出小手手,她就抢先一步帮孩子拿起牙刷挤好了牙膏。
而孩子洗脸时,她拿着条毛巾守在一旁。
等孩子洗完脸,她甚至还像变戏法似的,从兜里掏出瓶雪花膏,拧开果绿色的盖子,从白瓷瓶里挖出一小坨,均匀地涂抹在孩子的脸上。
“真香!”
涂完之后,她又笑了。
她这种人,本来和温柔不搭边,她骨子里又狂又野,恣意妄为,过自己的日子潇潇洒洒,从不在乎旁人的观感,也从不介意外人如何想。
既可以又冷又飒,也可以不拘小节,她就是这样一个万事随心的人,自信,自我,别具一格。
可如今看着眼前的孩子,她笑出连她自己也不知晓的温柔醉人来。
……
秦卿昨儿是在她爸屋里睡的,孩子年纪小,父女俩睡一间屋子是很正常的。
主要是因为天冷了,怕她夜里睡觉踢开被子,所以大人总是不放心,不肯让她自己住一屋。
而秦卿一爬起来,秦淮山就醒了。
等秦卿洗完脸,秦淮山也穿戴整齐。一件烟灰色的保暖衬衣,衬衫袖子卷上精装强悍的臂弯,露出古铜色的手臂,长腿被黑裤子包裹,搭配一双黑皮鞋。
他本就身材高大,身高足有一八八,已经接近一米九了,当不言不语时很显威势,存在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