裹夹着彻骨的寒意,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。
“老三。”
秦淮山皱了皱眉,立即放下秦卿,大手按在秦淮河的肩膀上:“冷静点!”
秦淮河攥了攥拳,半晌才沙哑地问:“人呢?”
“已经被公安同志逮捕了,放心,法律不会放过她,咱们秦家,也不会放过她。”
秦淮山把话讲得很明白,主要老三一直是哥儿几个里性格最冲动的,平时表现不明显,可想当年结婚前论起逞凶斗狠,他敢称第二,就没人敢称第一。
秦淮山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导致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。
秦淮河牙关咬的嘎吱嘎吱响,眼里头的血色越来越深,可就在这时,一个软乎乎的小娃娃扑过来,一把抱住了他大腿。
“三叔,六哥他们呢?他们在医院吗?天都黑了,他们一定可怕了!三叔,我们走好不好?”
“咱回去,陪陪六哥他们,免得他们哭。”
孩子小嘴儿脆生生的,可秦淮河眼眶蓦地一红,这个一米八多的男人,本该是副意气风发的潇洒模样,可这几个月来,因为孩子们遇见人贩子,因为媳妇李素芬变成了那模样,他历经了提心吊胆,后来就算孩子们回来了,他也不过是强撑着。
他如今徐徐地垮下了肩膀,将脸埋进了掌心,身体靠着墙壁,慢慢地滑了下来。
他一言不发。
但秦卿心口揪紧着。
“三叔……”她嗓子哑了,自个儿眼圈儿也红了,不禁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搂住了秦淮河。
秦淮河肩膀颤了颤,之后把脸埋进小孩儿怀里,他无声地哽咽着。
他是男人,是丈夫,是父亲,但首先他是一个人,是人就会累,就会痛,他不说,但全放在了心里。
而一个人的抗压能力是有限的。
对于此刻的秦淮河来讲,正值山穷水尽,处于崩溃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