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清火光中人的脸的那一刻，顾奕轩身形微僵，眸子死死地锁住那张脸，眸中透着不可思议。

“爷爷？”

顾奕轩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“轩轩……”

直至耳边响起顾溯慈爱的声音，顾奕轩蓦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，若不是极力忍着，泪水大概已经溢出眶了。

他这一生流泪的次数屈指可数，可当自己唯一的亲人再次出现在面前时，他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。

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如今却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轩轩，你要记住，往事可追，一切皆可望，一切皆可期。”

顾溯的声音空灵缥缈，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，眼角的笑意倒是与从前别无二致。

“爷爷，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
顾奕轩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处于梦境中，只是他的行动被束缚着，一直在被动地接受着记忆，他不知道，是不是顾溯在操控着梦境。

顾溯没有回答，只是仍笑眯眯地看着他，片刻后，高深莫测道，“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准则，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。”

“既定结果，任谁也无法改变。”

听到他的话，顾奕轩眉头微微凝起，似是在思索，顾溯又道，“轩轩，你只要记住一句话，前世因，今生果。”

前世因，今生果……

他记得，之前去老宅时，顾溯曾和他说过。

当时他不明其中意，可如今入梦恢复了前世记忆，他总算明白了一切的根源。

他抬眸正要再问得仔细些，却见置于火焰中的人瞬间化为一缕青烟消散而去，而那团焰火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
一切仿若只是幻觉。

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，顾奕轩下意识地闭上眼，再睁眼时，熟悉的卧室环境映入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