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。”
正德帝在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,看到了一个儿子失去母亲后的痛苦与迟迟不能报仇的愤怒。
他叹口气,拍拍宋池的肩膀,继续商量起如何装病之事来。
按照计划,正德帝先上了几天./朝,乔装打扮之下,他的神色越来越憔悴,然后在十月中旬,宋池安排一个官员恳请正德帝速立新储君,正德帝既怒且悲,连咳数声,猛地吐出一口血来,当场昏迷了过去。
这昏迷自然是正德帝装的,目的是通过百官之口传消息出去,让晋王一党相信他是真的快要不行了。
卧病三日后,正德帝仿佛想开了一样,颓废地下旨,宣晋王入京,商议立其为太子之事。
诏书通过八百里加急,快速送到了太原。
晋王府,年仅四十岁的晋王宋玦,率领王妃、一双儿女前来接旨。
宣旨完毕,王府管事引着宫里来的公公去休息了。
晋王一家回了厅堂,要封太子了,这该是喜事,但一家四口没有一个高兴的,毕竟正德帝每隔两三年就要找借口宣晋王进京,连太原城的百姓都知道正德帝暗藏杀机。
“父王不要去,宫里有妃嫔怀孕,皇上怎么可能将皇位传给您?”
女儿宋沁最先反对道,她今年十五岁了,已经晓得很多事。
晋王妃、世子宋澈也都是同样的意思。
晋王看眼三人,脑海里却浮现出侄子宋池的身影,当年侄子离开时才九岁,恨他怨他,酷似他们兄弟的凤眼里浮了泪,只倔强地不肯在他面前哭。可再怎么怨,他们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,侄子十五岁那年,他的人暗中联系上侄子,如他所料,侄子同意了他的计划。
相隔千里,京城的形势又瞬息万变,晋王只能给侄子提供可靠的死士与一份官员名单,剩下的全要靠侄子见机行事,包括国舅、安王乃至太子之死,也几乎全是侄子自己谋划的。计划再缜密,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之深渊,失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