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纤细娇弱的身板,能在曹奎手里活几年?
她一边研磨一边看着姑娘下笔,看到“舅父”二字,杏花又惊又喜:“是啊,还有三爷呢,他是姑娘的亲舅舅,老爷这么狠心,三爷知道了,一定会替姑娘做主的!”
虞宁初低着头,只管给那素未蒙面的舅舅写信。
求助京城,这是她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办法。
只是舅舅会不会来帮她,虞宁初并没有信心。母亲去世后,她整理母亲的遗物,发现几封舅舅写来的家书。想来是母亲先写信抱怨婚后生活不幸,舅舅的回信多是劝解母亲安心与父亲过日子,再有便是询问她的情况,并送来一些礼物。
信件不多,可能是母亲发现诉苦无用就不再写了,舅舅与母亲也没有什么话说。
想起那些书信,虞宁初竟有些羡慕母亲。
无论如何,母亲享受过外祖父的宠爱,也有一个希望她好好生活的哥哥,反观虞宁初,父母眼里没有她,也没有亲兄弟姐妹互帮互助。
她就像一个多余来到这世上的人。
眼泪跌落,虞宁初下意识地往后退,让那对儿泪珠滴在了衣襟上。
看着渐渐扩散的水渍,虞宁初长睫微动,身体前移,故意在信纸上留下两团泪迹。
或许她在旁人眼里是多余的,连生母都随随便便给她起了一个寓意青草的“芜”字做乳名,可她知道自己有血有肉,怕冷怕疼,她不想嫁给一个将近五十的凶狠武将,也不求大富大贵,她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。
舅父在上,快来救救阿芜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