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,便在原地静静的等候。果然没有白等,一抹红色渐渐显露。那抹红红得妖冶且刺眼,并且越来越大。
扈轻瞠目等着它完全现行,最后竟定型在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形象。
下头是密密麻麻的根,上头是密密麻麻的枝干。不对,根不是根,枝不是枝。扈轻控制自己倒了个个儿,发现上头和下头是一样的,犹如倒影。
所以这是什么玩意儿?
不管什么玩意儿,砍断便是了——来都来了。
她控制意念砍下去,树身完好无损伤。
她站近前,将意念凝成斧头,用尽全力一劈。
似乎有一声哒,那妖冶红上隐约有个小小的缺口。
有用!
扈轻精神一振,更加用力的劈去。
识海里,绢布哎哟哎哟。之前他还能看到扈轻的神魂化身呢,可慢慢的那神魂体一点一点变没了。现在,连识海中间的那座山都在融化。
他已经知道扈轻做了什么好事了。外头天上那个图案,是用来斩断契约的。
她是帮人、啊不,是帮兽,还是帮不知情的兽,大规模毁约啊!
真能!
她可真能!
她就不怕自己累死吗?
看吧看吧,山要融了,水要枯了,太阳也要一头扎出去了——她要是死了,烈日灼炎肯定要换个窝呀。
那自己呢?
跟她一块死了算了这个蠢货!
勾吻安慰他:“死了正好修鬼道,你不是早这样想了?放心,姐给她开后门!”绝对好心好意。
绢布:“.”恨自己这张破嘴。
他干巴巴的说:“能活着还是活着吧。活着才有无限可能。”
勾吻脸一沉,眼神很不善:“死着有什么不好?你们这些凡夫俗子,一点儿不懂阴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