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屈打成招时,草民便托人写过一封信,投到了江浦信访司,一直没有音讯,便去应天府喊冤。在应天府复核之后,草民再次写了一封信,投入到了信访总司。”
李鸿儒、谢瀚脸色大变。
谢瀚走出一步:“你确定将信投入到了信访总司?”
这他娘的关系着整个信访总司的声誉,也关系着太子的声望,事关东宫,这事可不能乱说。
陈苗从袖子里拿出四张纸条,颤颤巍巍地举起来:“江浦信访司一次,信访总司三次,皆无音讯,直至我父亲死了,也没任何回应!腊月中封印,信访司也不受理,所以在元旦开印之日,再次投了一封信。”
李鸿儒上前接过纸条,看了看纸条上盖着的半个印,牙齿打颤。
谢瀚看过之后,也是心惊胆战,将东西递给朱标:“确系江浦、信访总司回执。”
有这些回执,意味着信访司确确实实将信收下了。
可李鸿儒、谢瀚压根没看到信。
娘的,三次三封信,一封信也没看到,这问题可就太严重了。
你说一封信,有丢失、遗漏、掉在犄角旮旯找不到的情况,分三个时间点,送来的三封信,全都丢了,那这就不是遗失两个字可以解释过去的。
“有意思,孤一手经营,一手运作的信访司,竟有个大窟窿。”
朱标抓着回执,手缓缓握紧。
回执的纸条被攥得很疼,扭曲着发出了些许哀鸣。
朱标看向周宗:“去找来纸笔,李鸿儒,你来代她写一封信。孤要看看,这个老鼠洞是怎么打出来的,老鼠有几只!”
李鸿儒可以感觉到朱标的愤怒与杀意,听陈苗讲述,将信写好。
陈苗接过信,跟着周宗等人离开。
信访总司,衙署口。
东侧摆放着桌椅,吏员于樵坐着,正滋溜着茶水